女子.......剑仙?!
虽然对我娘亲的描述只有寥寥数笔少的可怜,但这短短几个字却看的我头晕目眩。
何为仙?
按照这个世界的解释,当修炼者突破了最高的境界之后,便会破碎虚空而去,位列仙班。
虽然听上去很扯,但书中还真的记载了不少人成仙飞升的详细个例。而西方说法也大同小异,之后便是觉醒神格,打破次元壁障进入什么众神之殿云云。
这一份族谱透露的信息实在太过惊悚,父亲作为开国大将还封异姓王就已经吓了我一跳,母亲居然是剑仙?
爹娘一个站在权力巅峰一个站在修炼巅峰,某种程度上也算门当户对了。
在有如此逆天的庇护下当一介凡人,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等等,不是说修炼的血脉可以遗传吗?”
本来看到族谱上数不清的“非修炼者”后,我便对自己的血脉不再抱任何希望,但“女子剑仙”这四个字却让我冷却的心再次热络起来。
因为准确来说,有灵根和无灵根的结合所生的子嗣,有灵根的概率并非都是一半,这是要根据情况分的。只是这个时代的人们并不知道遗传理论,所以会困惑为何修炼者与凡人通婚的子嗣有的可以修炼有的却不能,只能笼统而论。
可以假设灵根基因为显性基因,那么Aa基因与aa基因的结合确实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保有灵根。但是若是修炼家族出身的话,那么由于世代都是灵根基因的修炼者相互通婚,基因纯化的结果是家族里AA基因和Aa基因的所占的比例会越来越高。
要是能证明我娘来自修炼家族的话,那我理论上是有很大概率是遗传了自己娘亲的灵根的。
只是关于我娘的资料实在是寥寥无几语焉不详,就连她是否来自修炼家族都不清楚。
我找了半天,终于在一本【世家名录】的册子看到了一个关于李家剑冢的介绍——
“李家剑冢,剑道修炼世家,传承千年之久,有“天下十剑九出李家”的美誉,乃江湖中位列前三甲的豪门,武林中剑客圣地。但自后汉开始逐渐式微,百年来剑仙竟无一人........”
根据我查阅的信息,近百年来别说李家,就连整个东方飞仙之人都屈指可数,少得可怜。
我突然反应过来,我娘不是女子剑仙么,莫非我娘并不是这李家的人?
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发现了这么个姓氏和我娘同姓的大宗,事情会水落石出,结果反而让我一头雾水。
历史记载,那些历代飞升的修炼旷世奇才基本上都出自宗门里的嫡传或者关门弟子,再不济也有名师指点,那些没有门路的野修别说飞升了,就连达到第五境都希望渺茫。
虽然我娘的名字不在李家剑冢的名册里,但难保不会另有隐情。
我突然间意识到........李青璇,我娘她既然已经飞升而去,也就是说现在早已不在人世了?
因为书上记载,历来飞升之人没见过有一个得以下界的,换句话说就是天地相隔。
为何不下界,是不能还是不愿?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骤然低落了几分,这不仅仅是因为无缘目睹剑仙风采那么简单。
虽然我现在根本记不得关于她的任何事情,但就这么飞升而去只留下自己的小女儿在人间,这让我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她长得什么样子?有无画像或者什么其他物件遗留?
可我翻箱倒柜之后也没有找到关于李青璇的任何东西。
也许,当个凡人也并非我以为的这么可怜,生老病死起码还能在一起,仙凡殊途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了得。
.......
——————————————————————
此时,天边终于泛起了白色,没想到自己整整忙碌了一个晚上,但经过推理和资料的查找,总算还是有所收获。
大体的信息已知晓一二,剩下的就是解决与这里人们的交流问题了。
这时,叩门声响起,随后传来女孩的人语声。
“小姐,该起身了。”
我听得没错的话,门外应该就是昨夜的那个女孩。
学习语言最主要的就是多听多记,虽然不明白对方的话但我还是默默的记着,脑海里揣测这些音调对应的词汇。
半晌无人应答,女孩只得推门而入,仍然是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衣。
在不知道她名字之前,我心里便默认她叫白衣好了。
白衣一进门,看到坐在床上的我原来早就醒了却半天没个回话,不由得有些生气。
我偷偷打量着她,哪怕是绣眉微皱居然都有别样的风采,让我愈发觉得这个白衣女孩的惊艳和不凡。
只见她过来拉着我的手下了床,便往闺房的隔间走去。
这是去哪?
我有些紧张,诚然一部分是因为茫然失措,另一部分却是因为自己的手被白衣牵着,手心里那如凝脂温玉的触感让我怎么也无法平静。
自己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被一个女孩子牵着手,内心也会出现有着难以抑制的悸动。
来到隔间后,白衣去下一条丝巾,我看着眼前画风有些古老的洗漱用品,估计应该是让我洗漱的意思了。
正当我自己想动手琢磨这些形状有些怪异的东西要如何使用的时候,没想到她先一步拿起了台面上的东西。
“瑾麝帮小姐洗漱。”
这家伙居然真的是我的侍女?
不过这样也好,在我还没熟悉这里的一切之前,有人代劳是最好不过的了。
洗漱好之后,白衣把我的头发和脸用丝巾擦干,又带我来到了另一个隔间。
“这是梳妆台?”我心中了然,这个传统倒是延续至今。
白衣拉着我坐在镜子之前。
她站在身后,开始帮我梳理着那凌乱不堪的长发,除了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却也不再开口。
我瞥了一眼镜子,只见身后的人儿低垂着眼帘,看不清表情。
气氛有些沉闷,我也这么默默的任由她摆弄。
现在的我就像个不会说话的牵线木偶一样,白衣不觉得奇怪吗?我很是纳闷,自己是迫不得已才闭口不言,难道这个七小姐之前就是这个木讷的奇葩性格?
正当我还在思索时,白衣已经托着一个精致的胭脂粉盒在我的侧面蹲下,我的身体下意识朝另一边移去,白衣却不依不饶的也朝我这边移了一步,似乎不完成这最后一步誓不罢休一样。
我只得乖乖妥协,任白衣拿着各种看不懂的工具,在我脸上行云流水般的施展着。
白衣在我正面蹲下,开始画眉。
现在的我并没有心情关心她的化妆技术多么高超,因为不知怎的,突然自己的心跳开始莫名的加快。
也许是太过认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脸离我很近,温热的鼻息扑打在我的耳垂上,随之而来的还有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体香。
理论上来说,无论男女都不存在什么体香,有也是香皂沐浴露的味道,那些所谓的“香汗淋漓”基本上都是人们的意淫罢了。
但她身上的味道却让我感到沁人心脾,心情愉悦,那绝对不是我身旁盒子里胭脂粉黛的那刺鼻的香味。
“好近好近好近!”
两人仿佛靠在了一起,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纤长的睫毛,如一把小刷子拂过自己脸颊,弄得我直痒痒。
白衣那秋水般狭长的眼眸就这么一直看着我的眼睛,让我的心跳和呼吸开始急促,
我不敢和她对视,手脚开始局促的绞在一起,甚至已经无法这么老老实实的坐着了。
白衣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站起身来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我抬起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小脸早就不争气的变得通红。
.........
之后便是用早膳。
看着白衣陆陆续续端着十几个精致的食盒放在我的面前,我终于知道了作为王爷家的大小姐平日的生活是有多么奢侈。
各种我没见过的菜系和点心,甚至还有雕花加摆盘的,一顿早餐而已,至于这么夸张?!
“请小姐用膳。”白衣准备好膳食,便退至桌边。
我虽然心中腹诽但也没跟着客气,拿起起筷子直接大快朵颐起来。
“我的天,确实好吃!!!”
我心里暗暗赞叹这这个时代的厨艺居然如此高超,手里和嘴里的动作也没有慢下来,继续狼吞虎咽。
却听“啪”的一声,站在一旁的白衣打了一下我的手背,看似轻轻的一拍,我却觉得自己被抽的生疼。
一旁白衣微微蹙眉,轻轻喝道“小姐不可。”
然而我并知道什么意思,莫非王爷家的小姐用早膳还有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规矩?
吃饭之前自己明明洗了手啊!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白衣,两眼茫然,似乎又回到之前那如智障般的表情。
白衣看起来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只见她在我身边坐下,拿起我的筷子开始夹菜。
她夹菜的动作很轻,只夹了碟子最上面的一小块桂花酥,一边用左手托着袖口递回碗里。
少女檀口微张,缓缓将那不起眼的酥饼放入嘴里,闭嘴,轻轻的咀嚼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的进食,每个动作都尽显淑女风范,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愈发衬托出自己刚才的吃相是多么不堪入目。
我立刻心领神会,王爷家小姐的各项礼仪也是不能怠慢的,那一拍只是提醒。
行吧,我学着她的样子,慢慢的夹着菜,一点点的吃。
但奈何这宫廷料理般的饭菜真是太好吃了,才刚刚吃两口便觉得口舌生津,忍不住加快了动作,结果又“啪”的挨了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气得把眼前的饭菜幻想成一坨屎,嗯.......果然速度慢了不少。但毕竟任何人也不会把屎也吃的津津有味,眼前终归是美味的佳肴,起码我的舌头没法作假。
“啪”的一声,因为我嘴里的咀嚼声太大,又挨了一板子。
有完没完啊?!
我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了,明明肚子已经饿得自己都能听见叫声了,明明眼前是无比丰盛的佳肴,还只能这么慢条斯理的一点点的吃,这不是折磨人吗?
看来不拿出点大小姐的威仪来是不行了,我“啪”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恶狠狠的转头瞪着白衣。
然而白衣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啊?”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根本不怕我,侍女哪有这么看主人的?!
白衣的眼神看的我心里发毛,我回想起之前她打我手板那惊人的力道,这小身板或许还真不是她的对手.........我有些怂了(我真是庆幸自己当时怂了),开始改变策略。
犹如变脸一般,我捂着之前被她打得发红的手,鼓着小嘴一脸委屈的看着白衣,仿佛下一秒就会哭的梨花带雨似得。
没想道自己表演天赋也是这般犀利,有生之年没有进军影视圈真是可惜了。
可只见白衣退后两步,目光看向远处,之后便如落叶生根一般站定不动了。
当真是软硬不吃?!摊上这么个侍女,今后的日子有的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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